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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沒有悔改之心,以後就不用在跟著我了。”

“爺,屬下知錯,以後必定不會忤逆爺的意思。”白鳥與玄鳥不斷磕頭,“求爺原諒。”

“走吧,回秦月樓,爺要等她出來。”

“是,爺。”

夕陽西下,拉長了三道身影。

老房門被打開,一個俊朗的男子面色凝重,緩緩走了進來。

閉眸的鳳挽歌倏然睜眼,略擡雙眸睨了那人一眼,再次閉上眼睛,似乎對那人視而不見。

男子走到鳳挽歌面前,靜靜端視著她,“為什麽你要承認?”

“我承認了,你不是很高興嗎?”她淡淡說道,毫無感情。

“你在生本王的氣?”鳳嘯天坐了下來,“若是你沒殺歌兒,本王或許真的會把你當做女兒看待。”

“謝謝,草民高攀不上王爺。”她冷冷道,也不願睜眸。

“我們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?”鳳嘯天站起來,俯瞰著她。

“勝利者與失敗者沒有什麽好說的。”她懶懶道。

“本王從小就喜歡歌兒,她性格很內向,但在本王的面前卻很乖巧,本王曾經想看著她長大,看著她嫁人……可是沒有了,你把她殺了。”那聲音低沈沙啞,漫過無邊的憂郁。

“夠了,真的夠了,鳳嘯天,你出去,我不想和你說話。”鳳挽歌咬著唇瓣,忽然睜眸,睨著眼前這個人。她強忍著淚水,硬是不讓它滑落。

那雙眼睛,那麽璀璨,那麽透亮,好像子夜裏最亮的星星,記憶力卻是水汪汪的卻透著呆滯的。

鳳嘯天一震,忽然望著她額頭的紅色印記,道,“你額上的花是怎麽弄上去的。”

“我殺了鳳挽歌扒了她的皮制作成人皮面具。”她嘲弄地笑著,鄙夷地看著他。

鳳嘯天眸色驟然變黑,雷霆之怒從眼裏迸射出來,狠狠一巴掌就打在鳳挽歌臉上,“混賬東西。”

單薄的身體那裏承受得了如此一擊,直接被打得撞在墻壁上,唇角流出了殷紅的血水,她狠狠擦去血跡,無比傲慢地看著她,“就當還你的恩情,以後我們兩不相欠。”

喉嚨翻湧著血腥,她忍不住直接一口噴了出來,面色蒼白,頹然地靠在墻壁上,十分的虛弱。

鳳嘯天一慌,顫抖著身子,喃喃道,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請……請王爺走吧。”她扯著嗓子無力道,眼睛閉上已經在調息起來。

鳳嘯天最後看了一眼,匆匆走了出去。

鳳挽歌此時再也忍不住將嘴裏的一口血吐了出來,剛才衙役拿來的飯菜裏下了毒,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,一會還有有人來殺她。

夜色沈靜,月柔軟如水,一場殺戮悄悄進行。

一個黑衣人潛入大牢內,三兩下就解決了守衛,拿了鑰匙解開鎖鏈。

黑衣人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人,手中的劍一出。

鳳挽歌睨了他一眼道,“你……你到底誰派來的?”

黑衣人低低一笑道,“為何要告訴你?”

鳳挽歌抿唇淺笑,“是長公主派你來的吧。”

那人明顯一楞,立即恢覆正常,獰笑道“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,我這就送你下地獄。”

劍一出,直接對準心臟位置而去,快準狠。

鳳挽歌呻吟了一身,倒在了地上,殷紅的血留了一地。

那人附身,探了一下她的心跳與呼吸,隨後起身而去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3 本宮要他們生不如死

第二天天亮,暈倒的衙役們就發現人已經死了,墨蓮直接稟告了皇上,皇上揮了揮手示意他解決。

墨蓮於是命人買了一張破席將人一卷扔進了亂葬崗。

從鳳霞府跑出來,在外面流浪的杏兒在街巷裏穿梭。

“嘿,你們有沒有聽說啊,特大消息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據說啊,這草包公主是別人假扮的,話說這草包公主的仇家真多,這不今天就發現被人殺了。”

“嗨,好玄乎啊,怎麽這麽快,好好一個人就沒了。”

“我看草包公主人還不錯嘛,怎麽就這麽死了。”

杏兒面色一變,攥緊手中的玉佩,朝皇宮的方向而去。

雲景樓三樓,一渾身蒼白的女子被安放在踏上,而周圍則圍滿了人。

夜魅焦急地徘徊,此時走上來一白衣女子。

“千顏,你終於來了,你快來看看主子,她怎麽樣了。”

千顏大步走向踏邊,執起了女子的手,封住了女子多處大穴,一會才道,“無大礙,不過主子之前受了內傷還未痊愈,這次又失血過多,所以才會昏迷,我已經點了主子的穴道,你們替她包紮一下傷口,等她醒來就沒事了。”

夜魅點了點頭,“秋彎,你替主子包紮一下傷口。”

宣和殿,一丫鬟來稟告,“長公主,有個女人說要見你。”

長公主微驚,下意識問道,“是什麽人?”

“好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,也不只是怎麽混進皇宮來的,長公主要見嗎?”

長公主微斂雙眸,道,“不見。”

不一會兒,丫鬟有進來稟告,有些焦急,“長公主,那人說有急事一定要見長公主,還說若是說了她是杏兒,長公主一定會見她的。”

“你說什麽,那個丫鬟叫什麽。”長公主美眸圓瞪,急急問道。

“叫……杏兒。”

“她現在在哪裏。”長公主扶住了丫鬟,質問道。

“就在大廳等著。”

長公主一聽,立即跑了出去。

大廳,一個女子正來回徘徊,不斷質問旁邊的丫鬟。

“杏兒?”長公主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,試探性問道。

很年輕,一頭柔軟烏黑的長發,一雙明亮的雙眸,臉上無一絲皺紋,還是往昔一樣年輕。

杏兒一滯,擡首望著那張若仙人般的容顏,眼眶忽然一股灼熱,“長……長公主。”

長公主凝視著杏兒,有些激動,雙手扶住她的肩膀,問道,“杏兒?你真的是杏兒?”

杏兒點了點頭,掏出一塊玉佩展示給她看,“這是公主當年給杏兒的玉佩,杏兒也是憑著這個才順利見到公主的。”

長公主眸光盈盈,握住杏兒的手道,“你還活著,真好。”

杏兒卻忽然臉色蒼白,突地跪在地上,“長公主,是杏兒,沒有保護好小公主。”

長公主一楞,想要去扶起杏兒,沒好笑道,“清兒不是好好的嗎,什麽沒有保護好?”

杏兒臉色越來越難看,重重一個磕頭在地上,直到嗑出血來,“是杏兒沒有能力,是杏兒的錯。”

長公主一把拉起杏兒,白了她一眼,“你說什麽呢,本宮怎麽一點也聽不懂,本宮為你傷心了十幾年,如今你終於回來了,我們主仆兩人應該好好聚一聚。”

杏兒死死握住長公主的手,道,“公主,鎮南王府的嫡長女鳳挽歌才是小公主,是杏兒的錯。”

長公主呼吸一窒,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,“你……你說什麽!杏兒,你不會傻了吧。”

杏兒搖了搖頭道,“公主,杏兒沒傻,當初你在大壽寺清修生產的時候,我親眼看到端王妃進去裏面,杏兒本來還以為這是巧合,後來在鎮南王府的時候,才無意間聽到端王妃與他人爭辯時說出了調換小公主一事,後來,杏兒被端王妃發現了,被折磨地失聰失明,但那狠毒的端王妃還是不肯放過杏兒,杏兒後來瘋了失去了記憶,到現在才恢覆的。”

杏兒,擡眸,才發現此時的長公主早已淚水滿臉。

她一手捂著胸口,一手握住杏兒的手,眼裏不斷掉著淚水,整個人在顫抖,清亮的雙眸早已渾濁不堪,緩緩地,她捂住胸口,無聲跪坐在地上。

杏兒抱著長公主的身體,擔憂道,“長公主,你沒事吧,你別這樣。”急得她流出了眼淚,“長公主,是杏兒的不好,是杏兒的錯。”

長公主一個勁地搖頭,淚眼迷離,伸出手去觸摸杏兒的臉,一手指著自己的胸口,“杏兒,我這裏好疼。”她喃喃低語。

“嗯,嗯,杏兒在聽。”杏兒緊緊捂住長公主的手,才發現那裏早已是冷汗淋漓。

“杏兒,你知道嗎,我……是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。”長公主捂著發疼的胸口,無力跪到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淚如雨點。

“公主,公主,這不是你的錯,都是那個惡毒的端王妃。”杏兒安慰著長公主,“況且,小公主那麽厲害,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
長公主連連搖頭,“不……不……我親自動手的,我還檢查過她的氣息,的確是沒氣了,我既然親手殺了她,殺了我的女兒。她居然從小被掉包,是不是從小就活得不好,還有她額頭上那難看的疤痕,她過得那樣,我居然還奪去了她的生命。”十指尖尖,盡數插入自己的手心,一會,手指上全是斑駁的血痕。

“公主……。你別這也,小公主在天之靈,也不會希望你這樣的。”她試著去掰開她的手,她卻輕易躲過了。

那粉色的指甲盡數斷裂,根根插入肌膚,鮮血橫流,痛苦可想而知,但她僅是一蹙柳眉,臉上一片郁結,“杏兒,你告訴我,你告訴我她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,不對啊,她不是說是她殺了歌兒嗎?若是她是歌兒,她為什麽要這麽說?”

杏兒拍了拍長公主的肩膀,以示安慰,“公主你冷靜點,那的確是小公主,小公主小時候發燒的時候我救過她一次,後來她中毒的時候我也救過她一次,她都說出來了,而且認得我,的的確確是小公主。”

長公主一聽,勃然大怒,“李玉容那個賤人,居然這麽對待本宮的女兒,虧本宮把那個賤人的女兒養育了十多年,疼愛有加,她居然是這麽對待我的歌兒的。歌兒……。我的歌兒。”

杏兒道,“長公主,你莫慌,如果是小公主說自己殺了自己,那完全是沒有必要,她必定是想好了萬全之策脫身。”

長公主花容失色,“可是……而是我……”

“要知道小公主有沒有死,去亂葬崗一看就清楚了,也或者是小公主脫身卻扔了別人的屍體假裝自己的,還是等我回去問問依萱與亦如。”

“依萱與亦如?”長公主緊緊拽住她的胳膊,神色驚慌。

“是小公主的丫鬟,小公主有難的時候,她們並沒有傷心,那就是說小公主有周密計劃。”杏兒雙眸湛然,冷靜說道。

“希望……希望她還活著,我苦命的孩子,娘親對不起你,從未給你過愛,卻還親手去傷害你,母親真的該死,真的該死。”淚眼婆娑,她半站著好似蜷縮,清麗絕美的容顏漫上無邊的痛苦。

原以為自己善良行事,一心向佛,只為自己的女兒活得更好,卻不知,她這是愚蠢之極。

那是她的孩子啊,唯一的骨肉啊,還是與摯愛的結晶,卻因為她,現在生死未蔔。

從未想過,自己親手養育了十六年疼愛備至的女兒卻不是自己的親身女兒,卻是仇人的女兒,而那個自己親手想要送她如地獄卻是自己血脈骨肉。

是如此的荒唐,怪不得怪不得,她初次見那個孩子是那麽親切,而自己的女兒卻一點也不像自己。

杏兒低垂著眸,也不去打擾她,“那公主你今後該怎麽辦?”

長公主握緊粉拳,思索了半會,忽然站了起來,眸色漸暗漸明,“既然那個女人讓本宮失傷害了自己女兒,那本宮要她付出雙倍的代價,禮部尚書李斯。”

她喃喃念著這個名字,唇瓣勾起一絲冷笑。

李玉容,那個賤人,她要她嘗到雙倍的代價,她要她生不如死。

雙眸鷹隼,卻透出一絲柔弱與堅韌,她真是錯了,當年她就不應該允許那個賤人上位,現在她的歌兒也不至於這樣。

長公主匆匆出了皇宮,朝宮外西側的亂葬崗而去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4要她十倍償還!

蕭何幾日未見傾歌,甚是想念,去了雲景樓嚷著要見傾歌,卻被夜魅告知傾歌正在昏迷中。

蕭何十分擔憂傾歌的安慰,但無論怎麽鬧都被夜魅拒絕,蕭何於是只得讓夜魅轉告傾歌,讓她保重身體,後天就是大乾一年一度的才藝比賽,想問問不知她是否有興趣參加。

夜魅點了點頭,將墨蓮交給她的一本書給了蕭何,說是傾歌讓他看的,讓他專研一下,看看有什麽意見。

蕭何好奇地捧著書跑到二樓看書去了,剛翻到第一頁,就被震驚了。

抽水馬桶的制作工藝?這不是現代才有的嗎?而且這設計方案還寫的這麽詳細,分析這麽到位。

難道女神和他一樣都是穿越而來的?蕭何越想越覺得新奇,於是仔細翻看著,還不忘在後面的頁數裏記下自己的感受與見解。

鎮南王府,端王妃正愜意地坐在湖邊的亭子中納涼,白玉似的手中拿著金魚的飼料,水中爭相掠奪食物的魚,臉上浮出一絲獰笑。

一方男子緩緩從亭子那邊踱步而來,一襲青衫略有幾分風度,面若冠玉,清風吹來,吹亂滿頭發絲,堪堪有幾分俊秀。

男子好看是好看,但表情有些輕浮狡黠,他忽然走到端王妃面前,捂住了她的眼睛,忽然伏在她的耳畔,低低喚了一聲,“容兒,猜猜我是誰?”

端王妃一頓,伸手去拿開男子的手,嬌俏道,“哎呀你看什麽,真是好討厭啊,別那麽的張揚啊,現在王府裏裏外外都換了人,你怎麽還敢來招惹妾身。”

男子嘲弄一笑,“那些人也是大爺的對手,那大爺還怎麽在鎮南王府混啊,放心吧,那老不死的最近忙的很,根本無暇顧及我們,他冷落了你,就讓大爺來寵幸你吧。”

端王妃俏臉一紅,慌張地環顧四周,推了推他,“你幹什麽啊,光天化日的,若是被人看見多不好。”

男子輕輕一笑,俯身親了身下的人一口,淡淡道:“怕什麽,我們可都是老夫老妻了,況且這裏還有人敢說我們?”

端王妃含情脈脈地望了男子一眼,“你真壞。”

“還有更壞的呢。”男子再次笑一聲。

秋水微漾,浮雲微散,激烈進行時。

完事之後,端王妃趴在男子的肩上,“壞蛋,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看到我們的清兒了。至於尋見,你快點給她安排個好去處。”

男子笑了一聲,抱住端王妃道,“一切都聽娘子的。”

房間裏,紫色的熏爐,蘊出裊裊的香氣,絲絲縷縷,繚繞在鼻畔,寧了人的心神。

玉踏上,一襲薄紗的少女靜靜躺著,煙霧穿過她頎長的身子,繚過她柔順的青絲,靜靜地,她仍然未動。

眉頭輕蹙,似有郁結在心,唇瓣微抿,將所有的心事埋於心底。

淡黃裙擺的女子靜靜坐在她的身邊,手中拿著一塊絹布,沾了些藥水,正輕柔地為少女擦拭。

明眸如水,溫柔地能掐出水,眼角帶著淡淡的淚漬,靜靜地看著少女的面龐,靜默不語。

若不是當年這個少女,她恐怕是早已自殺身亡。

是她解救了她,教會了她什麽是活著的樂趣,什麽又是從容地放棄。

以前的她,一直以為愛就是生命的全部,卻從未感受過除愛之外的友情、

是她太過固步自封,其實早一天仰望天空,才會發現人生的美妙。

這是一個奇女子,她豁達、她真誠,她亦是如此的光芒萬丈。

但就是這樣一個人,她如今躺在踏上,心神糾結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熏香燃盡,秋彎起身去換。

踏上的少女,睫毛微動,倏爾睜開了雙眼。

第一感覺就是,臉好痛,頭好痛,胸口好痛,鼻子邊彌漫著淡淡的藥香。

是上了藥,不然還會更疼,她試著爬了起來,低頭看了看胸口,傷口差不多已經愈合,且被包紮好了。

秋彎見她起身,立馬起身去扶,“主子,你還受傷呢,先修養一會。”

傾歌撫了撫額頭,懶懶道,“我昏迷了多久啊,怎麽還感覺暈乎乎的。”

秋彎見傾歌好了,不由嫣然一笑,“主子,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,都嚇死秋彎了,主子肚子餓嗎,秋彎去拿點吃的給你。”

傾歌點了點頭,走到梳妝臺邊,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頭發。

鏡子裏的她,蛾眉彎彎,杏眸盈盈,若一江碧池,顧盼生輝,俏鼻玉立,櫻唇嫣紅,膚白賽雪,領如蝤蠐,齒如瓠犀,當真是清姿絕倫,忽然擡眸,正好撞見額頭那一朵詭異的花,不覺柳眉微蹙,伸手緩緩撫摸起來。

秋彎正好端了一碗八寶粥放於桌上,正好看到她對鏡惆悵,不覺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旁,望了她一眼道,“秋彎知道主子不願將她拭去,但主子這終究已成過去,曦兒的死不是你造成的,而是那個男人。”

傾歌垂眸,掩去眼底哀傷,“可惜終究是我太遲了,若是我早點發現,她也不至於如此。”

曼珠沙華,是一種詛咒,這種詛咒可怕而又嗜血,這種詛咒詛咒者將詛咒人的詛咒連在一起,唯有詛咒者死,方可解開其詛咒。

而那個詛咒者就是曦兒,當年鳳挽歌身死之後,曦兒因為知道實情而被那個男人下了毒手,被她解救下。

那一次出去,曦兒說,她看到那個愛她的男人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了,她萬念俱灰,最後不堪其辱,服毒而死。

她所中的詛咒也從此消失,可是曦兒再也回不來了。

而這四年來,她一直不停歇在找這個男人,卻始終無果。因為曦兒什麽也沒有托夢給她。

現在,只有從端王妃的口中知道了,鳳挽歌的仇與曦兒的仇,她要這個女人十倍償還。

“好了好了,主子就別再操心了,快來吃八寶粥吧,都快涼了。”秋彎笑意隱隱,坐在對面,將碗拖到她的面前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5莫裝逼,裝逼被雷劈

傾歌點了點頭,低頭執起勺子,吃完之後,擡眸看了秋彎一眼,“顏離澤的情況如何了?”

秋彎扶著琴弦的手一頓,尷尬一笑,“據說,魏王昨晚將鎮國公的貪汙證據交給了皇上,皇上悲喜交加,讚了魏王一把,今天朝堂之上當眾斥責鎮國公,還傳了那些被搶女子的家屬,但那些人卻否認鎮國公強搶民女,但鎮國公走私貪汙實屬證據確鑿,但太子與皇後極力為鎮國公求情,於是皇上只要求鎮國公償還貪汙之款。”

傾歌托腮聽得入神,不由咯咯笑道,“看來本座還是太高估魏王了,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難成大器,配不上我家秋彎姑娘。”

秋彎小臉酡紅,嗔道,“主子,你說什麽呢,魏王不過是顆棋子罷了,秋彎怎麽會對他動什麽感情,昔日的情義早就因為他的懦弱而化為灰燼了,秋彎一點也不喜歡他。”

傾歌無奈笑了笑,“本座就再給他一次機會,若是他辦不好,那麽本座只好棄之不用。”

秋彎面色毫無表情,但眼裏卻有一絲擔憂,很快消失不見,“不知主子接下來要做什麽?”

“既然太子與皇後不好動,那我就先動她的直系,鎮國公位高權重,相比之下來,鎮國公直系親屬刑部尚書李斯比較好對付,這次本座不能全依仗魏王,本座會讓墨蓮一起扶持他,此次任務只需成功,不許失敗。”

一臉嚴肅,面上毫無表情。

只有將李斯拉下馬,才好收拾端王妃一家人。

傾歌冷冷笑著,俯身摸弄起了琴弦,“秋彎,千顏回來後,就吩咐她去查李斯。”

秋彎點了點頭,忽然意識到什麽,道,“夜魅之前和秋彎說,蕭大人來找過主子,說是幾日未見主子甚是想念,夜魅把主子的手稿交給蕭大人了,蕭大人昨天沒走,一直在二樓瞪著主子醒來。”

傾歌嗯了一聲,走到鏡子前,拭去額角艷紅的花朵,拿起一旁的面紗罩上。

秋彎見她想出去,不覺擔憂,“主子,你的身體?”

傾歌匆匆說了一句無礙,便姍姍下了樓。

傾歌的輕功很好,走路根本沒有腳步聲,一到二樓,便看到蕭何正在逗弄一只白色的鸚鵡。

發財哥甚是眼亮,一下子就發覺了身後的傾歌,只叫,“美人姐姐,美人姐姐來了。”

蕭何正在回眸,正好看到一名氣質優雅,謫仙般的女子緩緩而來,烏發如墨,眸如點漆,美眸流盼,顧盼生輝,只是她現在換了一方面紗,比之之前有些厚,堪堪遮住了底下所有的姿色。

不覺有些懊惱,他揚了揚唇,對著鳳挽歌綻放了一抹他自認為最帥的笑容,“傾歌,你終於醒了。”

傾歌眸色一冷,玉笛一出,橫手打了他一下,“誰允許你叫我傾歌的,我是你的上司,知道嗎?”

蕭何劍眉微攏,神色哀淒,“能不能不做我上司啊,女神。”

女神?傾歌杏眸微挑,睨了他一眼,“不行,古代貴賤分明,對了你對書上的計劃有意見嗎?”

“傾歌的想法很獨到,不過,你全部用傾歌做代名詞,到時候等你拿了天下所有的經濟命脈,這皇上還不想著法子對付你?”蕭何側著英俊的側臉,斜著看著他,自以為帥氣十足。

傾歌忍俊不禁,“這有什麽好怕的?他若是敢對付我,我立即宣布,行業不對貴族開放或者鬧著罷市,到時候他自個人的日常生活都過不好,還能管得著我?”

蕭何豎起大拇指,“你強,你行,這做法簡單粗暴,真不適合你。”

鏡湖邊上,柳樹依依,一陣涼風吹來,格外舒爽。

一墨衣男子臨湖觀望風景,一白衣女子依欄觀望。

“你看啊,湖岸那一邊就是秦月樓,由於秦月樓只對貴族開放,因此那裏的人特別少,而且治安也不如這裏的好,所有特別冷清,但是那裏荒廢的鋪子很多,如果據我估計,那裏未來五年內也會開發起來,所以呢,若是我們把地方選在那裏,將來必定十分繁榮,當然僅僅限制美食快餐行業,比較那裏的風景比較秀麗。”蕭何緩緩說道。

“美食快餐行業?你腦子沒秀逗吧,秦月樓就在旁邊,你還開美食店?”傾歌睨了他一眼。

“你有所不知,去秦月樓的那是高級vip,但我們快餐店對象是那些普通老板姓,還可以開放送餐業務,幾輛馬車的事情,至於如何訂餐,這也很方便,馴養一些信鴿,然後做一些笛子,只要笛子一響,那鴿子就會飛到那裏,然後在飛到我們這。如此,一系列就可以完成了。”說完,懶懶靠在欄桿上,仰望那湖光山色。

“想法不錯,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,資金五萬兩,回頭問夜魅要,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張,我也可以做好宣傳。”傾歌衣袖微揚,緩緩一笑。

“找人訓練之後熟練運用計劃那也要十天啊,十天之後開張吧。”蕭何看了傾歌一眼,以求同意。

傾歌點了點頭,“事情一旦做成,老板給你調薪。”

蕭何對她拋了個飛吻,“女神,我愛死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傾歌不自然笑著,正準備找搜船渡過對岸,此時,一艘大船停在了他們前方。

“這船是誰家的啊,這麽豪華,要不,我上去問問看能不能送我們一程?”蕭何迷戀地看著船,眼裏直冒紅光。

“那你去吧,我在這裏等著你。”淡淡說著,閉眸修神。

蕭何狠狠睨了傾歌一眼,只得縱身上船,怎料他只是三腳貓的功夫,在船上搖搖晃晃了許久,最後竟“噗通”一聲掉入了湖裏。

傾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無奈搖了搖頭。

心上只有一句,莫裝逼,裝逼被雷劈。

船上的人也是未動,將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,可見其狠心。

“救命啊,老板,救命啊,我不會游泳。”蕭何使勁地掙紮,身體不由朝下劃去,竟生生吞了幾口水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6調戲與反調戲

傾歌眉間微蹙,白衣翩然,頎長的身影掠到了湖畔,拉下胸前的繩子渡了下去,睨了他一眼道,“自己上來。”

蕭何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,立即順著繩子爬了上來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“哎……我不行了,我跳不過去,還是你去吧。”

傾歌噗嗤一笑,縱身飛到了穿上,站定,望了眼前方的冷峻的男子。

“不知姑娘有何貴幹?”落日恭敬,開口問道。

“我和我的同伴想過湖對岸去,不知可否賞光?”她微微做了個鞠,白衣獵獵,清雅無雙。

“這事情我不能做主,我去問一下我家主子。”說罷,落日走進了船篷。

一會後,落日走了出來,“很抱歉,我家主子說,不載人。”

在岸邊的蕭何用內力烘幹了衣服之後,便聽到了對方說的話,當即指著鳳挽歌哈哈大笑起來。

原來,漂亮也沒用!

“……”傾歌一囧,想到當日所受的兩個小時的苦,美眸一狠,鞭子朝落日飛去。

落日一驚,身體急速往後退,但那鞭子飛舞地極好,竟生生跟地上他的速度。

落日暗自捏了一把冷汗,忽然憶起是那日的姑娘,這下更慌了。

那繩子如蛇一般緊緊追著他,他略上船篷,那繩就貼了過來,他跑到下面,那繩子也跟了上來,最後他自認自己功夫不如人家,乖乖投降。任由傾歌將他捆成了一個粽子扔在船頭。

蕭何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,這才知道原來他家女神擁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武藝,看來他以後得多多努力了,心裏暗暗下了決心。

傾歌踱步朝船篷內走去,那步子輕巧優雅。

落日見此番場景,不由有些心慌,“姑娘,你與我家主子有什麽恩怨,還是下次解決吧,他現在不便與姑娘解決。”

不便與她解決?恩怨?她只是去看看他罷了。

腳下不停歇地走,不得不說這船很豪華,連裏面也很寬敞,擺放了各種齊全的家具,在裏面是好像是一個房間。

陣陣幽香撲鼻而來,傾歌眸色一冷,隨後掩住了口鼻前進。

“什麽人?膽敢擅闖?”嬌柔婉轉,仿若鶯啼一般,竟是個女子的聲音。

傾歌一驚,加快腳步,倏爾一個粉衣少女出現在她的面前,面色不善地看著她。

身材高挑,體態輕盈,墨發如瀑,眸如彎月,唇不點而赤,嘴角有一顆細小的黑痣,更為嫵媚的是那人的瓜子臉,小巧靈秀,當真是美艷之極,毫不遜色於明喻。

不由得,一股怒意從心底而生,美眸一轉,她淡淡一笑,“姑娘這是要攔著我嗎?”

本來,她是打算晚上去一趟的,因著今天是月圓之夜,卻不想剛好碰到。

“放肆,是你先亂來的。”女子柳眉微蹙,閃身一把粉末就朝她撲來。

傾歌足間輕點,輕易避過,目光灼灼看著她,“就這點小把戲?”

女子咬了咬,雖然那粉末她躲過了,但還有些是沾到的,“你怎麽會沒事?”

傾歌懶懶笑道,“都說是小把戲了還難得著我?你可是毒仙的徒弟?一直聽說那老頭有個美若天仙,天資聰穎的徒弟,也不過如此。”

女子大怒,“你可以侮辱我師父,但不可以侮辱我,你居然敢小看我,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。”

說完,揮舞著手中的劍就朝她而來,卻見她一動未動。

傾歌指了指旁邊,“這裏可是船內,你確定要打架嗎?”

女子頓住腳步,思索見,一道白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,她一驚剛要閃避,下一刻就被點住了穴道。

女子氣紅了臉,“你……卑鄙無恥。”

傾歌狡黠一笑,然後指尖飛快點住了她的亞穴,不顧她憤怒的眼神,直接朝裏面走去。

撩開裏面的簾子,一陣霧氣撲面而來,濕濕軟軟的,幽幽的冷香鉆入鼻縫之間。

空氣很濕,地上也很濕,走了一段,模糊的視野才變得清晰起來。

一方木桶,一頭濕亂的長發,一男子慵懶地靠在裏面,那裸露在外的肌膚好似羊脂玉一般,潤澤光亮。

男子似乎聽見了腳步聲,睜開了鳳眸,一片瀲灩驚心,蓄著幽冷邪氣的氣息,緊緊凝視著前方那抹身影,冷峻的面龐緩緩變得柔和,“雲景樓樓主。”

傾歌移了移腳步,大步跑了上去,“我有名字,我叫傾歌,聽到沒?”

顏離澈微微一笑,仿若清蓮一般,“你撂倒了本王的屬下闖進來的?”

傾歌睨了他一眼道,“那個女人是誰?”

兩雙眼角對碰,撞出無數火花,顏離澈一直在笑,笑得清淺優雅,似乎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。

傾歌冷哼一聲,故意挑起他的下巴,十分鄭重道,“本姑娘看上你。”

顏離澈倒也不掙紮,“那本王該怎麽稱呼你,鳳挽歌?傾歌?還是歃血閣閣主?”

那笑容邪肆妖冶,看得傾歌一驚一詫。

隨後了然,溫柔一笑,“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,當然傾歌最好了。”

“傾歌……。歌兒”低笑著喚了一句,似乎心情很是愉悅那聲音幽冷到令人迷醉。

傾歌將面紗扯開,望著那雙粉色薄唇,俯身吻了下去。

顏離澈微微錯愕,對方靈活已經撬開了他的牙齒,對著他的舌頭就是一轉狂亂追逐,吻的肆虐,吻的動情。

漸漸的,顏離澈被動成主動,他的吻一點也不冰冷,狂熱而洶湧,傾歌漸漸出於下風,被他吻得面紅耳赤,呼吸不暢。

她開始掙紮,但他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,依舊吻得,洶湧狂肆。

直到達到極點,他才放開了她,那雙鳳眸清澈瀲灩,唇角掛著邪魅戲謔的笑意,“看你以後還調戲本王。”

清麗的臉蛋,兩腮酡紅,美眸含水,櫻唇微張,她正大口大口喘氣。

一聽他所說的,睨了他一眼,不滿道,“你有了一個明喻,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毒仙徒弟,艷福真不淺啊。”

顏離澈看了她一眼道,唇角笑意連連,“歌兒可是吃醋了?若藍是本王的妹妹,至於明喻,本王那日不過隨口說說,到如今本王可是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。若是她們若是像你這般如狼似虎的,本王清白早就不保了。”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7被撩撥地心亂如麻

“……。”她好像還沒到無恥這種地步吧。

她俯身,好笑地看著他,“離王,我本看不出來,你還有什麽清白。”

顏離澈伸出修長的手,捏了她臉蛋一下,嗤笑道,“那就是毀在歌兒手裏了。”

傾歌冷哼一聲,俯身在他側臉親了一下,“以後不許拈花惹草。”

他忽然傾身,絕美的容顏緩緩靠近她,薄唇親啟,緩緩吐出一句話,“本王相信歌兒有那個本事迷倒本王。”睫羽微顫,頓了頓,他繼續說道,“本王好奇,歌兒為什麽忽然不想做公主了,而且……”

傾歌註視著他,道,“而且什麽?”

他鳳眸微微瞇,神秘一笑道,“而且那晚長公主為何要殺你?後來卻又跑去亂葬崗看了。”

傾歌挑眉,“長公主?你到底想說什麽?”

顏離澈貼近她的臉,緩緩吹了口氣,那溫熱的氣息惹得傾歌俏臉一紅,有些不自在地側頭,“昨晚有個叫杏兒的女人去找過長公主,之後長公主一臉慌慌張張,連夜出了宮跑去亂葬崗。”

傾歌呼吸一窒,“你是說長公主懷疑我沒死?”

顏離澈點了點頭道,“放心,她一定不會發現的,本王已經命人扔了個假的,不過長公主那樣子似乎很難受,倒不像是有心思懷疑你的樣子,況且聽說最近長公主的隱疾時常犯。”

傾歌冷哼一聲,“既然是我的敵人,就算生什麽病我也不會理她,杏兒就算是他的人,那就當我們兩不相欠,以後我也不會找她麻煩。”

擡眸,才發現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正仰在半空裏,忽然對上她的唇,來回摩挲,十分繾綣。

傾歌被他撩撥地面紅耳赤,稍稍退後幾步避開他的手指。

顏離澈含笑著凝視著他,“本王以為歌兒本王男人那麽熟稔,應該挺厚臉皮的沒想歌兒竟如此皮薄。”

傾歌微惱,秀麗的面龐透出一絲幹凈存粹的羞澀,“顏美人,註意你的用詞。”

顏離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,“從未見過像你如此膽大的女子,歌兒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。”

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?

傾歌挑眉,若是他也在二十五世紀,夏天看到街上穿著短褲短袖的妹子,他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了。

努力壓抑著怒氣,似想到什麽,她忽然鎮定下來,緊緊凝視著他,“顏美人,你答應我一個事情。”

“什麽?”顏離澈見她認真起來,也就恢覆了往日的冷淡。

“答應我,等我把你治好了以後,你就不要在聽你母妃的話,好不好?”

只要一想到那個蛇蠍的母親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,她就恨不得桶個十刀八刀,她後悔當初救了她。

顏離澈雙眸微漾,眸中閃過一道訝異,“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?”

傾歌咬了咬唇瓣,“因為當初治療你母妃病的時候,心病需要人為醫治,我只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,才能幫她脫離蠱的控制。”

顏離澈頓了片刻道,“她到底是本王的母妃,縱有千般不對,本王的身體裏留著她的血液。”

傾歌心陡然一疼,冷冷道,“這樣的女人不配當你的母親。”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8心本姑娘以後會好好疼愛你

顏離澈唇角蕩起一抹苦澀涼薄的笑意,“那有如何呢,本王自小就渴望親人的喜愛,但母妃把我當覆仇工具,她對我所做的一切父皇都知道,但他一直眼睜睜地看著,母妃根本想不到,父皇根本不在意本王,本王於是想著本王若是努力就能引起父皇註意,後來本王成功了,但……”

“但他不過是看著你有點利用價值罷了,若是大乾沒有了你,將會失去半壁江山,是嗎?”心尖泛酸,她低頭眸光柔柔地看著她。

顏離澈自嘲一笑,“歌兒,你比本王想象中的要聰明。”

傾歌靜靜凝視著他,心中壞笑連連,如若他只是因為不信任而不能接受她,那她願意慢慢來,一點一點將他的堡壘掠奪。

“顏美人,放心本姑娘以後會好好疼愛你的。”她臉不紅,心不跳恬不知恥地說道。

顏離澈幹咳一聲,笑道,“本王的追求者甚多,歌兒還需倍加努力。不過本王相信憑歌兒的能力一定可以的。”

傾歌冷哼一聲,古代的女人有什麽好怕的,大多都是一幫繡花枕頭,養在溫室裏的花朵。

要比體力耐力,完全不是她的對手。

要比智慧心機,她保證先把他們氣死。

要比多才多藝,後天的大會上一比就知。

“本姑娘這麽優秀,絕對以一敵百。”她不屑笑著,渾身上下透著自信與高貴之氣。

顏離澈淡淡一笑,頭側靠在桶壁上,優雅迷人,“本王覺得藍兒就不錯。”

“藍兒?就是剛才那個女人?”傾歌冷哼一聲,“容貌身材武功醫術9分,智商0分。”還沒等她說話,立即將動手開始施針。

低頭看了眼水中浸泡的草藥,類似於安神定心的作用,擡眸再次施針。

一邊施針,一變還觀察他的情形,“顏美人,你可知道黯鄉魂這種毒藥哪裏有?”

在外邊等了許久,終於等的不耐煩的蕭何,有些擔心傾歌的安慰,於是壯著膽子跳上了船,這次很安穩,沒有絲毫晃動。

他看了眼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落日,擡眸走了進去。

“不知道,母妃那裏可能有,你要來何用?”

“只要有毒藥的配料,我就能做出解藥,如今你已經毒入心臟,若是不盡快制出解藥,你將會強制陷入昏迷,一直做著噩夢直到在噩夢中死去。”傾歌拉扯著他的手,力道有點大,將他的手都捏出了道道紅痕。

顏離澈瞇著鳳眸懶懶地看著她,“那本王的命就交給歌兒了。”

“我先給你看看情況。”她皺眉搭上了他的脈,忽然睜大美眸盯著他,“你最近都做了什麽?怎麽可能,怎麽可能蔓延地如此之快。”

顏離澈淡然一笑,“歌兒,你不用把你的心思浪費在本王身上,本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。”

“說什麽呢,我是把心思放在未來的夫君上,況且我也沒說我治不好你,前提是你自己得愛惜自己的身體,不能不睡覺,如果不睡覺更會導致在你體內的毒素擴散,我不允許你這麽自暴自棄。”她附身勾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的唇瓣上印了一口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39本王介意

此時,蕭何正好走了進來,剛好看到這一幕,頓時冷在當場。

淺淺一吻完畢,而傾歌卻還不願意退出來,依舊深深凝視著對方。

也因為沈醉,完全沒註意到他的存在。

他的心想被打破的玻璃,碎成千萬片,原來,他的女神真的有了心上人,而且還如此的親密,那個人還是高高在上的離王,比他厲害幾千倍。

怪不得,女神看不上他,原來是看上他了,這麽在一起倒是挺配。

如此一想,心裏就平衡多了,喜歡不一定要擁有,天天看著她就行了。

他長長籲了口氣,幹咳一聲。

傾歌眸中閃過一道訝異,俏臉一紅,然後放開顏離澈,轉眸看了蕭何一眼,微頓,有些不好意思,她好像忘了他,把他晾在一遍。

歉意一笑,“蕭何,你等我一會。”

蕭何怔住了,那一刻的回眸,嫣然一笑,簡直是勾魂攝魄。

那雙氤氳著水霧的大眼水潤迷離,那嫣紅的唇瓣好像亦如一般,在加上她本身幹凈透徹的氣質,只能用四個字形容,超凡脫俗。

原來她長這樣,應該說是真實的容貌,上次那薄紗下的容顏估計也是假的。

蕭何點了點頭,忽然意識到,女神,我已經等你很久了,你還叫我等。

但對方是他老板,他只好乖乖退了出去,守在門口。

“事到如今,現在只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了,取你的心頭血你願意嗎?”傾歌深深凝視著他,望著對方那被她吻得嫣紅的唇瓣,不由臉又熱了起來。

顏離澈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嗯。”

傾歌點住了他的穴道,給他打了只麻針,拿起手術刀在酒精燈上消了消毒。

那跳動的火焰,如同她此刻的心情,忐忑不安。

她搖了搖牙,努力平覆自己內心的恐慌,一手執起試管。

緩緩走到他的面前,正好撞到那雙含著隱隱笑意的鳳眸,傾歌睨了他一眼道,“你好笑,有什麽好笑的,痛的又不是我。”

說完,毫無顧忌劃開心口的肌膚,又咬了咬牙加深了切口,一會兒,一股黑色的血液從裏面流出,她立即用試管去接。

接了滿滿一時管後,用棉布用力按住傷口,只一會兒,血水停止,她拿起針線將傷口縫合,動作嫻熟,一切行雲流水。

包紮完傷口後,上了些愈合的藥,這才將用具傳回系統。

解開了他的穴道,再要離去時,捏了捏他的臉,這才一臉開心地走了出去。

船頭,被綁住的落日正一臉誠懇地望著蕭何,“蕭大人,你看你心情好,把我的繩子給接了吧,大恩大德,我落日沒齒難忘。”

蕭何無奈看了他一眼,道:“是老板綁的,我是下屬,若是不聽老板的話,我會被扣工資的,嚴重的,還會被炒魷魚。”

“……。”落日欲哭無淚。

此時,傾歌一臉從容從裏邊出來,剛到門口,睨了一臉懶散的蕭何一眼,“還不快點劃船,大半天還在這裏。”

蕭何笑了笑道,“好嘞,老板,我這就劃船。”

落日毛遂自薦道,“蕭大人,你把我放了,我幫你劃如何?”

傾歌兩手交叉斜靠著,睨了落日一眼,“剛才是誰阻攔我進去的,當日又是誰冷眼旁觀的?”

落日想撞死的心都有了,“在下只不過是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。”

傾歌淡淡一笑,“你就等一會啊,待我們過了對岸,再過一會兒裏面哪位姑娘的穴道就自動解開,你到時就叫她吧。”

落日低頭不再言語,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,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啊,這記仇記得也太厲害了。

湖光悠悠,在燭光的照射下,一眼望去,那滿城的華麗、萬家的寧和全都在這裏呈現。

湖中央,也有不少游城觀湖的,大大小小的船只,渡著才子佳人,或說或笑、或吟詩作對……

一艘經過的船只,正好與他們相遇,傾歌擡眸望了一眼。

兩張俊美之級的面孔,一張妖冶精致,一張俊美堅挺,一身紅衣一身紫衫,在滿月皎潔光芒的照耀下出奇的俊美。

雲鏡堯與秦煜,這兩個人居然在一起,而且雲鏡堯居然還沒回去。

傾歌瞇起了杏眸,眼神直直看著兩人。

秦煜也朝她望了過來,眼裏寫滿驚艷,忽然笑了起來,“本王還以為打乾的美女資源比較貧乏,卻不知原來還有如此出塵脫俗的女子。”

雲鏡堯半闔著桃花眼,眸光深邃迷人,也不知在想什麽,只是靜靜看著。

傾歌勾唇不語,側眸睨了蕭何一眼,示意他立即離開。

秦煜見兩人想要離開,立即出口道,“嘿,那位姑娘,本王還想和你認識一下呢,你別這麽快走啊。”

蕭何動作微滯,傾歌再次睨了他一眼,催促道,“還不快點。”

蕭何飛快望了兩人一眼,眸中閃過一道局促的笑意。

秦煜被惹毛了,眸中一道憤怒閃過,他哪肯讓佳人跑了,飛身一掠,翩翩落在傾歌前面,再次看了傾歌一眼,眼裏的憤怒頃刻消失,換上一臉滿滿的笑意,“姑娘,本王又不是什麽怪物,也不是什麽淫賊,只是想認識你一下,你幹嘛跑這麽快啊。”

雲鏡堯嘴角一抽,白了秦煜一眼,一臉鄙視,這男人太沈不住氣了,好歹他也是四傑之一。

傾歌依舊面色冰冷,“抱歉,本姑娘今天還有要事要辦。”

蕭何見秦煜一臉臉黑的表情,別提有多樂了,心裏更加崇拜女神了,連回答都這麽冷酷任性,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。

秦煜哪裏肯甘心,再次笑道,“姑娘,正好本王閑的慌,若是姑娘不介意,本王想陪姑娘一起去,這天黑風急的,難免會有強盜什麽的,你一個女孩子家的。”

蕭何嘴角抽了抽,要是他知道女神的功夫很好,那他估計會換個理由了,況且還有他這個護花使者呢,雖然他功夫不行,但對付強盜還是行的,哪裏需要女神出手,他居然被無視了,可惡!

傾歌挑眉,這秦煜的臉皮也太厚了吧,正欲說話,一道幽冷徹骨的聲音從船篷裏傳來,“本王介意。”

四人的神經同時緊繃,紛紛回頭望去。

那容顏蘊在皎潔的月光裏,本就精致絕倫的五官更加柔和,他唇瓣的弧度很完美,似乎無時無刻都帶著笑意,好似撥開雲層而出的太陽,又仿若經細雨洗濯而過的芙蓉,清艷優雅。

頎長的身影,一襲錦衣月袍仿佛與月色融為一體,他就這樣靜靜走著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40本王帶自己的女人游湖不可以嗎

眾人的心裏只有一個詞,如詩如畫。

秦煜眉眼一挑,臉色十分覆雜,“離王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顏離澈唇瓣微勾,“這本就是本王的船,本王帶著自己的女人來游湖不可以嗎?”

秒殺,赤裸裸的秒殺!

蕭何望著秦煜滿臉的陰郁,不由偷樂,這人比人比死人,相對與那位傲慢無禮的睿王,他忽然覺得離王可愛多了。

自己的女人?傾歌一聽,心裏甜絲絲的,唇瓣不自覺上翹。

雲鏡堯望了秦煜一眼,頓覺無比舒暢,笑得無比邪魅,“沒想到雲景樓樓主傾歌如此好的魅力,居然惹得兩位天下英傑紛紛為之側目。”

秦煜面色難看,傾歌面色如常,不過那雙杏眸裏卻盛滿怒意,這雲鏡堯簡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,這不就是變相說她是紅顏禍水嗎,而另外兩個則是傻帽的追求者。

顏離澈倒也不惱,微微一笑,那笑容清淺醉人,“本王聞攝政王王為追一大乾俗世女子求皇帝賜婚,怎知最後竟被那名女子戲耍,如今攝政王執意不肯回國,是為了尋找那名女子嗎?”

雲鏡堯的臉色陡然陰沈,妖冶的雙眸迸射出嗜血的光芒,離他有一船之隔都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。

秦煜第一次看到雲鏡堯吃癟,笑得合不攏嘴。

傾歌更是笑意盈盈,看雲鏡堯如此,想到往昔種種,無比的暢快,總算又出了口惡氣。

為緩解尷尬的場合,秦煜又厚著臉皮道,“本王讓離王見笑了,真抱歉,本王不知道這位姑娘乃是離王的心上人,多有得罪。”

要是他早知道,打死他也不調戲了,一旁劃船的鳴月很好奇的的打量著秦煜。

“既然是誤會,那就請攝政王走吧。”顏離澈微微一笑,語氣卻是極其的冰冷無情。

秦煜像見了鬼一樣,立即說道,“那本王這就走了,離王,睿王,下次再回。”施展輕功,倉皇落在一艘船上。

“既然離王與樓主有要事在身,那本王也不勉強,就此別過,鳴月。”妖冶的雙眸裏波光點點,好似夜空裏閃爍的星光。

鳴月得令,船徐徐向前劃行了一會,鳴月向後忘了一眼,見離那艘船有些遠了,這才問道,“主子,攝政王為何那般害怕離王,鳴月不懂。”

雲鏡堯的視線及遠處,望著不遠處那燈火繁華的街巷,緩緩道,“連本王都不敢輕易與他交手,雖說本王也是四傑之一,然離王在這四傑中位居第一,可想而知他的厲害之處,在四國人的眼裏,他就是神聖一般的存在。在十五歲那年,他就打了一場最漂亮的仗,僅僅以二十萬的大軍便破了齊國與契國七十萬大軍,從此名揚天下。再後來,叱咤江湖,名揚天下的第一殺手組織千機閣也不知怎麽的得罪了離王,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,數千個人啊而且是武藝不凡的高手就這樣全部是在了離王手中,這是個迷,本王也在他手中吃過虧,離王為了奪取一味草藥,孤身一人獨闖奎山,殺了半個白蓮教將近一百多人。你說他可不可怕。”

鳴月臉色瞬間凝重起來,“怎麽說來,我們想動大乾簡直比登天還難。”

雲鏡堯忽然勾唇一笑,眸光閃爍不定,“厲害又如何?還不是一個被自己親身母親拿來報仇的利用工具?這樣一個人有什麽好喜歡的,骯臟不說,還是個將死之人,也不知這傾歌是什麽眼光。”

鳴月微楞,“主子,鳴月覺得很正常啊,傾歌在大乾也是個奇女子,眼光不會差到哪去,若不是不知道離王命不久矣,應該是不會看上他的。”

雲鏡堯眸光越發深邃,嘴角上揚,“越來如此,本王怎麽沒想到呢。”

船只越行越遠,終於是到達了岸,

此時,被點住穴道的藍衣女子已經出來,一臉憤恨地盯著傾歌,見她正含笑著看著顏離澈,越發生氣,咬咬牙道,“你這個卑鄙的女人,居然敢勾引離王,你要不要臉啊。”

傾歌淡笑不語,還是看著顏離澈。

蕭何冷哼了一聲,生氣地看了女子一眼道,“有些人長得倒挺好看,可惜這脾氣與教養實在是差勁,跟個八婆一樣。這種女人能嫁的出去?”

若藍轉頭,把氣全都撒在了蕭何身上,“你是什麽人啊,本姑娘的事情你也管啊。本姑娘又不嫁給你,你操心個毛啊。”

蕭何側頭道,“作為女子就應該知書達理,哪像你這般粗魯有違風俗,簡直就是敗壞民風。”

若藍氣得俏臉通紅,“你……你……。哼,本姑娘是江湖之人,自然不拘小節,哪是那些裹腳布的女子可以比的,按本姑娘說,要輪風俗那個卑鄙女人比我風俗多了,哼,傾歌,不就是一妓院的老板娘嗎,虧世人把她……”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41不準肖想我的男人

顏離澈俊眉微皺,冷冷截話,“若藍,你堂堂一個大家閨秀居然說出如此話來。”

傾歌望了顏離澈一眼,然後走到若藍面前,杏眸微瞇道,“你說雲景樓是妓院?那請問姑娘你是否去過雲景樓呢?還是聽誰說雲景樓是妓院呢?我雲景樓一不賣色而不賣義,且來來往往的都是品德高尚的君子,何人敢在雲景樓宣淫?我本來覺得姑娘雖然任性了點,卻不知如此的顛倒黑白,憑主觀臆象將雲景樓侮辱成如此。”

雲景樓,最多也就是姑娘們穿的好看點跳跳舞罷了,送送吃的罷了,有些姑娘還是嫁過人的,可是也沒見家人反對什麽,因為大家都知道雲景樓就是看看新鮮的地方,沒有人懷著**思想去的。

今天被她想成這樣,她當真是氣不過。

若藍瞟了她一眼,“哼,就算雲景樓不是妓院好了,那也算是俗世女子,根本不配與澈哥哥在一起。”

顏離澈的臉很深沈很可怕,好像是暴風雨來臨般,他薄唇微動,“好了,若藍你別任性了,本王如此殘軀,樓主看得上本王也是本王的榮幸。”

若藍絕美的小臉立即癟了,“澈哥哥,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,你一定會好的。”

傾歌勾唇淺笑,“若藍姑娘,你聽到沒,以後顏美人就是我傾歌的男人,你不準肖想。”那語氣霸道無比,且帶著濃濃的占有欲。

若藍被氣得拽緊了拳頭,怒目而視著她,“你這卑鄙的女人,休要胡說,我澈哥哥才不會看上你呢。”

傾歌無奈反笑,“看不看得上不是您能說了算的,明天我們比一比不就知道了。”

若藍咬了咬牙道,“好,到時候你這女人可別刷什麽陰謀詭計,本姑娘覺得要你輸得要心服口服,若是你輸了就永遠不要再糾纏澈哥哥。”

傾歌唇角的笑意更濃了,“若是你輸了,以後見到我一次都得叫我一聲嫂子。”

若藍冷哼了一聲,眼裏滿是輕蔑,“好,放心,你會輸得很慘的。”

傾歌淡淡道,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
落日黑著臉,他家主子都承認那個女人了,而他則是得罪了他,那他日後的日子可沒法過了。

蕭何見傾歌一直看著顏離澈,沒有離去的意思,咳嗽一聲道,“老板,我們有要事要辦呢。”

傾歌這才回過神來,森森看了顏離澈一眼道,“顏美人,那我先走了。”

顏離澈點點頭,仍舊保持著一抹靜默的笑容。

傾歌與蕭何在清波街裏閑逛,一會看看這,一會看看那。

“這裏離秦月樓太近,不行,而那邊開著一家妓院也不行有晦氣,就在那裏吧。”傾歌與蕭何差不多走完了整個街,傾歌這才找到了一家滿意的鋪子。

位於秦月樓西邊差不多一千米處的一個較大客棧,由於生意一落千丈,這個客棧早已經營不下去。

傾歌細細觀摩了一下,十分滿意,首先是地理位置較好,位於鏡湖邊上,一擡頭就可以看到美麗的湖景,其次,大小很合適,上下一共三層,若是做快餐店,那麽一樓可以做廚房與食物及其他雜物的儲存地,二樓與三樓做餐廳,其他的房間可以做員工宿舍,需要改造的地方也很小。

傾歌與蕭何一進去,就有一對夫婦熱情地出來招待,夫妻年紀不老,約莫三十多歲,男的看起來敦厚老實,女的看起來善良能幹,但兩個似乎有什麽心事,剛走進去,兩人落寞地站在角落處,神情有些壓抑。

“客觀,你這是要打尖呢還是住店呢?”女人笑得一臉和煦。

傾歌笑了笑,從袖內拿出一張銀票放到女人手裏,“我知道你們這裏冷清,所以我想買下這裏,不知道這點錢夠不夠。”

那名女子微微錯愕,然後把錢銀票塞回了傾歌的手裏,“客觀,對不起,我們是百年老店,是不能賣給你的。”

傾歌思索了一會才道,“這樣吧,經營權歸屬我們,你們可以繼續留在這裏,我們不改變這裏的結構,但是要改變這裏的管理模式,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?”

男人一怔,道“”“客觀,我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傾歌也不惱,依舊耐心解釋,“我呢想在這裏開個餐館也就是吃飯的地方,剛好覺得你們這個店和合適,你們兩個可以繼續留在這裏工作,但我想買下這裏,也就是說牌匾和經營模式需要變了,其他都不用改,你們明白了嗎。這一千兩購買這裏了吧。”

男子滿意地點了頭,“錢自然是夠了,可以容我與內子商量一下,再與姑娘做定奪。”

傾歌道:“需要多長時間,我們似乎有些急。”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42打了郡主

男子眉頭微蹙,“是這樣的,我們最近遇上了……。”

話還未說完,一個粉衣女子大搖大擺闖入了客棧內,身後跟著一幫衙役,而衙役正抓著一個有些清瘦的男子。

“爹娘,你們不要5聽她的。”李郁痛苦地掙紮著,想要逃脫束縛,奈何被兩個衙役死死束縛著。

“郁兒。”兩名夫婦痛呼,死死盯住那名清瘦的男子。

看起來看著不善,尤其是那名女子,神色傲慢,一臉趾高氣昂,凜冽的目光掃視著兩人,“你們兩個到底想好了沒有,花五千兩贖你們的兒子本郡主就放了你們兒子,若是拿不出錢來,那別怪本郡主不客氣要了你們兒子的命。”說著就朝那兩個衙役使了個顏色,兩個衙役立即遏制了李郁的脖子。

那對夫妻嚇得面如土色,緊張地望著李郁,眼角流出了淚,兩人紛紛跪倒在地,不斷給楚清洛磕著頭,“郡主,草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,求你饒了小兒,草民沒這麽多錢,草民願意將這間店鋪送與郡主。”

楚清洛環顧了一下四周,見根本沒有客人,當即大怒,一跤踢在男子身上,“賤民敢欺騙本郡主,這破地方也能值五千兩?何,你家寶貝兒子可是傷了本郡主本郡主能輕易饒他,要拿就拿一萬兩來換。”

男人哪裏受得了她這一踢,當即被踢得倒在地上連連吐血,而女人則是花容失色,一把扶著男子,哭的梨花帶雨,“李朗,你沒事吧,郡主,求求你,求求你饒了我們把,草民實在沒那麽多錢。”

李郁看到這番場景,早已是悲憤交集,可憐他還未考取功名報效父母,如今卻讓自己父母為難上了,他真是不孝啊。

“爹,娘,你們不要為我求了,我願意一死,爹娘,來生,郁兒在做你們的兒子。”李郁說完,忽然脫離衙役的束縛,就朝墻壁撞去。

李悅與李氏瞪大眼睛,想要去阻攔卻沒有任何辦法,淚水橫流,只能眼睜睜看著。

蕭何看到這幅場景,早已在心裏暗罵了楚清洛幾萬遍,簡直是仗勢欺人,草菅人命,正欲出手,有一人已經先於他出手。

一道凜冽的鞭子直接狠狠擦過楚清洛的臉,凜冽的其實打翻了幾個衙役,卷住了李郁朝前一拉。

“啊。”楚清洛捂著發疼的俏臉,尖叫一聲,接著,竟是活生生被打翻在了地上。

李郁被順勢帶到了李悅與李氏的面前,李郁從地上怕了起來,跑到兩人面前,直接跪倒在地上,眼眶濕潤,痛呼道,“爹娘。”

“郁兒,我苦命的孩子。”李氏緊緊抱住李郁,痛哭不已。

李悅則是擔憂地看著形式。“剛才是那位姑娘救得郁兒,她為郁兒打了郡主,現在她會不有危險。”

李郁與李氏愕然擡眸,剛好看到一名白衣清麗的女子,女子雖罩著面紗,但那氣質卻是極為優雅尊貴,李郁呼吸一窒,抱著李氏欣喜道,“娘,我們有救了,那是雲景樓的樓主傾歌姑娘,放心吧,她不會有事情的。”

李氏微微錯愕,“這姑娘可真美啊。”

李郁笑著道,“可不是嘛,這可是大乾男兒們心中的女神,沒想到有一日郁兒有幸為他所救。”

楚清洛趴在地上,痛嚎著,捂著面龐的手流出了血來,她嚇得尖叫一聲,“你們這些沒用的還不來扶起本郡主。”

衙役們一聽,立即上前將楚清洛扶了起來,還諂媚地為她擦了擦臟的地方。

楚清洛美眸一轉,揮了揮衣袖,呵斥道,“你們這些沒用的,給本郡主滾開。”她捂著面龐美眸陰狠地望著眼前淡然的女子,罵道,“你這個賤人,你可知道本郡主是誰?敢打本郡主,找死不成?”

“唏”底下的衙役們倒抽了一口氣,紛紛默哀地看著楚清洛。

郡主啊,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傾歌啊,連皇上都要給她三分面子,你居然敢罵她。

當真是出生牛犢不畏虎。

傾歌美眸微瞇,眸中閃過一道肅殺之氣,冷冷道,“賤人?我倒是要給你這個賤人點顏色看看。”

楚清洛心神一慌,直直罵道,“賤人你敢。”

話音剛落,傾歌將手中的鞭子揮舞起來,好似狂蛇亂舞,那漆黑的雙眸,帶著嗜血的殺氣,仿若自地獄而來。

衣袖微擡,她仿若從雲端走下的仙子,冷若冰霜,卻帶著一種極致的美。

鞭子在纖纖玉手中來回把玩,下一刻,凜冽的氣勢驟然而出,仿若天空忽然變了色般。

一種恐懼感難以言喻,從心底而起襲滿全身,楚清洛只想逃跑,這哪裏是一個女人,這簡直是一個惡魔,要奪人性命的惡魔。

幾只妖孽出墻來 143賤人該打

楚清洛想要逃離,然而那雙漆黑的眸子好像有魔力般,硬是讓她的身體定住,她驚恐地張大了雙眸,渾身上下連骨子都在顫抖。

傾歌勾唇一笑,清冷的聲音從粉唇裏溢出,“怎麽,怕了?剛才不是叫賤人叫得很歡的嗎?賤人,你好,賤人該打。”

手一揮,那充滿力量的鞭子直直朝她的臉部打去。

楚清洛,原本看在鳳嘯天的面子上不會動你,誰知道你竟如此冥頑不靈。

作惡多端也就算來,還恰巧被我看到,不教訓教訓你對不起我所受的一切。

鞭子呼嘯著,兇猛的氣勢頃刻間充斥著,一鞭一鞭,足足用了七分的勁。

“啊”楚清洛痛叫著,在地上不斷翻騰,可見那痛苦有多猛烈,直接將破開她臉上的肌膚,再一下,皮開肉綻,直到十鞭後,傾歌才停了下來。

她的鞭子恰到好處,只打了她的臉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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